赵毅深吸一口气,双手不断交叉,一缕缕清风自一楼客厅里吹拂,形成了一道用以遮蔽感知的屏障。

随即,他小拇指轻轻勾起,角落里的一只纸人迈开步子,悄无声息地走向地下室,来到那座铁门前。

铁门上有锁,但锁是开着的,起一个固定的作用。

纸人抬起手臂,正要将锁拿开时,却又停住了动作。

躺在棺材里的赵毅,微微皱眉。

他想到了老田。

老田因李大爷的关系,治好了腿,接下来这段时间里,他都不敢将老田带走,怕遭受福运反噬。

更已知……姓李的其实和李大爷不是直系血亲,可姓李的现在却成了李大爷的曾孙子。

赵毅很害怕,害怕他打开这把锁,进入地下室翻阅那些东西后,他日后也会变成孙子。

纸人立刻走回原位,恢复正常。

棺材内,赵毅后知后觉,攥起拳头,心里怒骂道:

“姓李的,你他妈的这时候还想着坑老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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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啥,又要出门了?还是明天!”

吃早饭时,李三江从壮壮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,很是震惊。

谭文彬笑道:“李大爷,我们这一行就是这样,我们都算是好的

了,可以时不时地回来,其他人一年半载的没法回家才是常态。”

李三江愁眉苦脸道:“你们现在还在实习就这样了,那以后岂不是会越来越忙?”

谭文彬:“嗯。”

李三江看向阿璃,又看向老太太,道:“怎么跟大禹治水似的,这以后要是结了婚,可怎么办哟。”

柳玉梅:“年轻人忙些,是好事,得多锻炼。”

李三江就着咸菜喝了口粥,心道:成,你没意见就行。

今天天气很好,吃过早饭后,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。

昨儿个隔间里的画像全都脱落,让李三江心里有些打鼓,昨晚睡觉时也不踏实,再加上早上得知孩子们又要出远门了,他就悄悄装了些香烛走出了门。

村道拐角处有一个小小的土地庙,没人专门来烧香,但逢年过节或者走白事经过时,都得供一供,这种小公庙就是吃百家饭的。

以往每次李追远他们出远门时,李三江都会给这庙上香,土地庙土地庙,肯定是管路上的,就算一方土地管一方事,可大家到底是同行,也能互相打个招呼。

“伢儿们又要出远门上路了,您给互相知会一声,保个平安。”

拜完,刚直起身子。

只听得“哗啦”一声,土地庙塌了。

李三江只得弯下腰,给它重新垒起,问题不大,跟搭鸡窝似的,很快就重新垒好,只是原本立在里头的泥塑土地公公,身子被刚刚落下的砖头砸碎了。

“碎碎平安,碎碎平安,您也太客气了。”

念叨完后,李三江走向思源村的李家祖坟。

关键时刻,还是本能地觉得自家人靠谱。

李三江自个儿选的坟距离祖坟不远,就在路上,现在那块位置已经入住了俩人,是壮壮带回来的恩人。

实则是谭文彬的干爹和干兄弟。

既然中途遇到了,李三江干脆也给他们摆上香,听壮壮说过,这俩之前帮过他,那就再帮一次呗。

香插上后,李三江开始念叨:

“伢儿们又要出远门了,你们保佑一……”

“咔嚓!”

话还没说完,这修葺得极为精美的两座坟,分别裂开了一道大口子。

“瘪三侯的手艺是真的差!”

瘪三侯是村里的瓦匠,手艺不好也不赖,主要是便宜,这坟之前就是让瘪三侯找人修的,已经裂过不止一次了。

虽然嘴里骂的是瘪三侯,可李三江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没敢再往祖坟那里跑,他可不想把老祖宗们都集体整个笑口常开。

二楼露台,李追远和阿璃正坐在藤椅上下棋。

赵毅则坐在远处李三江的躺椅上,手里拿着个本子,不停写写画画。

刘姨如往常一样,靠着厨房门,一边嗑瓜子一边打量着上方的俩孩子。

今儿个多出了个新人物,刘姨也顺便瞅瞅他。

小姐和农家小子坐在一起,旁边是差点和小姐产生婚约关系的世家子弟。

家里的电视,刘姨没事儿时也会看看,上面放的,不尽是这些

东西么。

谭文彬在陪着老太太喝茶,说着去灭卢家的事,因不涉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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